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舊 171 留言者:空山 [2000-06-04]
主題:
  先生您好,我覺得你說的話大半以上都能滿足我,讓我信服。在你回答別人的問題當中,我又學到更多知識,更多透澈的見解,雖然我很年輕,但卻想知道一些真理,然而在先生的文字中,我得到最多東西。從學習倉頡輸入法之後,便知曉先生的名字,而認識先生是在拜讀您的大作智慧之旅之後,我既佩服你的執著,也感嘆世人不知先知之憾。小弟今年剛滿20,對於你在老子止笑譚中的序「吾幼時,不見喜於尊長,及長,不見容於同儕,衡情度理,常不能自解」,心有所感,不知是我命薄,但成敗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,我始終看不破這個問題,到底如何才能成為一個領導人﹖如何在同儕中受到歡迎與信任。祝
回應﹕
  萬里之行,始於「足下」(空想在心,腳不動,無「所」行,無處可去﹚。要成為一個「領導」,必須先知道什麼叫「領導」(很多人見別人上登上玉山,便嚷著要去﹚。領字=令+頁,令發號,頁即為首、腦。發號之首,頸也;又衣服最上部;承受也;帶引也;治也。導字=道+寸,道為人生最重要的,行為之路,方法,精義;寸是手持工具。持工具以引之。所以,「領導」應是知道方向、方法者,然後才能「發出號令,引領他人」。若是瞎子導盲人,後果可知。
要成為「領導人」,首先要能「領導自己」,因為「自己=人」。領導自己,又稱「律己(律字=彳+聿﹕彳與亍,左腳、右腳動,行為;聿者手持直筆,依循。依循的行為,有法則也﹚」,也就是控制自己。心要律、氣要律、意要律、思要律,把自己控制好。(試試看就知,自律比別人用鞭子強迫自己難上萬倍,猜猜看,為什麼﹖﹚
希望在同儕中受歡迎則容易得多,這是願(願=原+頁﹕原是本來;頁是首腦。思本源,有所思而有所求,意識的需求狀態﹚不願的問題,(「領導」是能與不能﹚只要願意(注意﹕原始的狀況,發自本心,非指一時的衝動,所以也需要長時期的醞釀﹚,放下自己的「假(假=人+﹕者人所借,暫時也,不真也。﹚面具」,真心待人,替同儕排難解紛,可也。(真假易分,真者持久,假者一時也。﹚
尊敬(尊=酋+寸,酋長、首領的規律也。敬=苟+﹕去除苟且。﹚是領導的必要條件(下點功夫學漢字,智慧自生﹚,有人用鞭子領導(標準的苟且﹚,痛苦令人怕,怕的後果是恨,無關尊敬也。
所以,要做首領,必須以身作則,自律自愛,去除苟且,努力學習。待自己方向清楚,方法具備了,才能照顧大眾,受人尊敬,然後發號司令,成矣!
舊 193 留言者:空山 [2000-06-16]
主題:
  朱先生您好,您人生經驗豐富,會不會覺得大部分的人很虛偽呢﹖無論在交際或做什麼事,甚至任何一件事,不管是互相還是互利。現代人若想率性些,往往被視為怪人,所謂非友即敵也,小弟目前就讀大學這種情況早已不是新鮮事了,對於敵我分明的態度,實在無法了解。又看見一些專搞群眾運動,私底下根本討人厭。因為您人生經驗非常豐富,不知道您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﹖
回應﹕
  此乃「人性」,「自私自利,朋比為奸」,古今皆然。
  人心有私,只要不以私待人,是稱「本份(不可寫作本分,份者,人之分也﹚」,否則,斯為「小人」。蓋「公(=八+﹕八者『背』之形,分;者私;背私、分私也﹚」大「私(一己之氣﹚」小,人能力、信心不足,不得不捨大取小,為求自保也。「君(=尹+口﹕治理之人,尊稱也﹚子(尊稱﹚」必須面對所治,律己服眾。若人不能自律,「道貌」必「偽(=人+為﹕是刻意有所做作,非依循自然者﹚」,是稱「岸(=山厂+干﹕指高山直立於水旁狀﹚然」。
  人生乃精神生命之「道場」,無個人之「自私(=禾+﹕禾為糧食,乃氣之象形;指食後始有己氣,與他人無干﹚自利(=禾+刀﹕以刀取食﹚」,則無人類精神之覺醒。飢餓是痛苦的,溺水是不幸的,人才有「人飢己飢,人溺己溺」的「精神昇華」感應。在富裕的社會,出入有車馬,飲宴皆珍饈,人人爭奇鬥艷、群起效尤,精神盪然。
  古有皇帝出巡,見路有屍骨,問﹕「何以致之﹖」答曰﹕「適逢災年,民眾無米進食。」皇帝大異﹕「無米為炊,何不食肉﹖」此非「岸然」者何﹖

  「率(=象形文,象網之竿,帶著捕鳥者;帥領,輕鬆、輕忽狀。﹚性」之人,有知「性」而帥領自己輕忽者,亦有無知而「做(=人故﹕人故意為之﹚作(=人+乍﹕人乍然為之﹚」「率然」者。人不能自率,視人率必以為「怪(=心+圣﹕努力耕耘於內心,外人難知者﹚」。既能率性,知者不必介意俗人眼光,不知者無需耍率也。
  搞「群眾運動」者,是「利用」眾力以達成一己目的之人,人從之,輒為其用;若人不從,自無以得利。「友」者手牽手,「敵」者對立相峙,不受自己利用之人,極有可能為敵人所利用。政客常云﹕「敵人的敵人,便是朋友」,利害分明如此。
  「私下極討人厭」!是「討敵之厭(=厂+猒﹕厂者高大之石巖,猒者犬食之足,肥大狀;指巨石下肥大之物,不便、受迫﹚」也,若「友朋亦厭」之,則友亦為敵。「搞群眾運動」,正是「政(=正+﹕打擊之使正﹚客(=室中各別之人﹚」之手段,擊異使同於己。「歷史」有兩種,文化史與帝王史,在中華文化史上,「官鬼」同儔,鬼惹人厭,官何嘗不然﹖人厭天厭,但利之所在,唯貪者不厭,豈非「涇渭分明」乎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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